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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冬春轩文章

已有 21 次阅读  2019-06-11 09:04

城狐社鼠(筆雯集)

冬春軒;2019611日 星期二 澳门日报(新园地)

城狐社鼠

    貓鼠同眠,也許覺得奇怪。而蛇鼠一窩,早就有了這句俚語,究竟有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怪現象?大可不必深究,其實這是“一丘之貉”的同義詞。反正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據説貉這種獸似狐而善睡。

    雖然,蛇鼠可以一窩,而俗語又説:“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這是指蛇有蛇的旁門,鼠有鼠的左道,總之,幹壞事的門路,各顯神通,等同一個是包娼,一個是販毒,即使發了大財,終會折墮。

    貉既是狐類,那麼狐又可以與鼠“埋堆”。《晉書 · 謝鯤傳》:“及(王)敦將為逆,謂鯤曰:‘劉隗奸邪,將危社稷。吾欲除君側之惡,匡主濟時,何如?’對曰:‘隗誠始禍,然城狐社鼠也。’”這種情形最為可怕,意謂掘狐恐壞城垣,薰鼠恐毀社廟。無異投鼠忌器。

    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是狐壞城垣,鼠毀社廟,還是有如此的城垣,這樣的社廟,才孕育出這樣的狐鼠?昔孟嘗君就此問題與寄客爭辯。寄客舉例説:“鷦築巢於蘆葦上,所築之巢,縱使是巧手的女紅都造不出來,堪稱完美堅固,但大風吹來,蘆葦折斷,鳥蛋打破,小鳥摔死,是甚麼原故?這是依託的東西使牠這樣。狐狸,是人人要打的;老鼠,是人人要燻的。”寄客説:“我沒有見過城狐被打,社鼠被燻。何也?因為牠們所依託的地方,就是孕育狐鼠的溫床。”這問題頗有點像雞與蛋,孰先孰後?不過我還是相信環境,易言之是制度問題,狐鼠之輩是出在壞的環境居多。詩云:

    城狐社鼠多,擾攘奈其何!

    兩害皆齊集,一窩。

    冬春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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