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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情不愿……圣上那边要是知道，怕也是……”

阮皇后知道确实是这个理。她沉吟了半晌，终于是沉沉发话了：“且让他们先成婚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阮夫人因女儿解围，不由地松了口气。

阮无双闻言，心中却是隐隐不安：姑姑这话里有话。难不成？

阮皇后在自家嫂子面前，她也不遮掩，幽幽地说道：“这深宫清冷寂寞，亏得有无双能时不时地进宫陪我。”

阮夫人笑道：“她尽孝是应该的。这些年来，您把她当自个女儿疼。好多家的夫人跟我说过，说咱们无双的福气啊，堪比公主。那还不是应为皇后娘娘您宠爱她的缘故。”

阮皇后：“当年我若是没流产，生下一男半女的，比无双还大几岁呢。我膝下空虚，不疼无双疼谁去。”

阮夫人忙劝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您别多想了。日子是过以后的。不是过从前的。”

阮皇后道：“我明白的。这都是命。我的命。只是偶尔难免也会想起。”

……

姑嫂两人细细款款地说了好一阵子话。

阮无双把果脯呈给姑姑：“姑姑尝尝这个果脯，是我前些日子用蜂蜜腌制的，埋在土地一个月了，昨儿挖出了第一缸，特地带进宫来给姑姑。这味道很是爽口。”

“难为你有这份孝心。”阮皇后接过一尝，便大皱眉头，直呼酸。

木姑姑见状，忙端了茶水奉上。

阮皇后漱口后，皱着眉头笑：“这孩子，如此之酸的果脯，快把我的牙给酸掉了，你却说爽口……大嫂，你来尝一颗评评理……”阮皇后似想起了什么，猛地止住了口。她侧过头，端详了阮无双半天，忽然欢喜了起来，“大嫂，你瞧，无双的身子像是比以往要丰腴了些？莫非……”

此言一出，阮无双猛然呆住了。

阮夫人顿时也喜上眉梢，拉着女儿的手不住打量：“指不定真是那件喜事？”

半晌，阮无双方蚊蝇般地道：“不会的。”

“怎么不会的？！指不定你是进门喜……要不这就让木清去宣苏全鸿来瞧瞧？”

“姑姑，别。万一不是，岂不是羞死人了。”

“傻孩子，这是大喜事。有什么害羞的。”

阮夫人附和道：“是啊。无双，最近这些日子，身子可有什么觉得不同往日之处？”

阮无双摇头，只说没有。

见阮无双如此否定，阮皇后想了想，道：“今儿你母亲难得进宫，陪我说说话，就不宣苏全鸿了。你自个儿回去好好算算日子。指不定已经怀上了呢？若是有什么觉得与往日不同或者不舒服的地方，就宣苏全鸿去把把脉。他是姑姑的人，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