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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沧海拥抱你全本免费在线阅读

    点点的小浪漫 2018-12-06 09:27

    越过沧海拥抱你》小说章节摘要:

    临近夏至的时候,景初动身前往漠河。

    这是一场预谋多年的漂泊,因为在景初年少的时候,有人说当她年满24,就会带她去漠河看一场极光,他说在极北的天穹下,那些安静的微光美得像一场猝然降临的梦境。

    景初从不失信于人,所以现在,她来了,即使是她一个人。今天是她24岁的生日。

    一周之前景初傻不愣登地像只小菜鸟在天涯问关于漠河旅游的攻略,有只小兔崽子说他现在就在漠河参加一个全国大学生机械设计比赛,可以免费做她的导游,留下联系方式之后就没影了。所以景初现在冻成一团缩在漠河火车站,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来恶声恶气地冲小畜生留言:“奶奶的,你再不来,姐姐只能请你吃漠河特产人肉冰棒了!”

    凌晨两点下车,正是最冷的时候。怕晚上打到黑车,于是景初死死裹住上火车之前在超市疯狂血拼的外套,握紧包里防身用的折叠刀,感觉生无可恋。

    他大爷的,谁说坐火车到东北,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的?她经历的就是条开头悲伤过程悲催结局悲剧的风景线!

    凌晨四点,就在景初以为我快要去跟阎王爷谈谈人生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

    景初接起电话,心情已经从大爷变成了孙子,想着如果这小兔崽子愿意带她找家正经的酒店泡个热水澡睡个好觉,她叫他爷爷都行,明天再收拾他。

    还好小畜生态度十分恭敬:“阿初,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个导师带着我们做实验,一做起来就无法自拔了,我也是才从实验室出来,现在马上打车赶过去,你在候车厅去避避风,别乱走啊,听话。”

    景初嘿嘿的干笑两声:“没关系没关系,你叫我景初姐就好。”

    挂了电话,景初把手拢进口袋里,脚尖一边在瓷砖铺的地面上画圆,一边发呆。

    九年前,景初还是个对爱情抱有强烈幻想的青春小少女的时候,曾有一个人说一定不会让她冻着饿着冷着,可是当她把这些东西一一尝遍的时候,那个人却不在她身边了。不过这件事算起来总归是她们家对不起那人,所以她觉得也没有什么资格好抱怨的。

    好在某人效率十分的高,来的十分的快,及时中断了景初的胡思乱想。作为局外人的景初都忍不住要为他们学校如此培养学生的效率点个赞。

    因为是凌晨,候车室的人十分稀少,所以当那个挺拔俊秀的身影举着手机出现在候车室门口的时候,景初几乎是立刻扑上去挂在了他身上,然后她的手机铃声才应声响起。

    景初急吼吼地挂掉电话,样子迫切的跟兽血沸腾一样:“别打了别打了,快带姐姐去找个酒店开房!”

    因为景初这次过于兴奋,所以吼得声音略大,候车厅仅剩的几个人都撇过头来看着他俩。

    小兔崽子脸红了,于是景初自觉地放下手臂补充:“姐姐要冻死了。”

    那小兔崽子把臂弯里一件加厚的羽绒服披在景初身上:“来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这边很冷吗?”

    景初哭丧着脸:“我一个南方人我怎么知道原来冷的定义是这样啊!”

    在路上的时候,景初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孩子。眉眼干净,身材挺拔,景初悄悄拿手在自己头上比了比,高了她整整一个头。

    哎呀妈呀,这要搁在景初学生时期,丫简直就生了一张她梦中情人的脸啊。

    景初扯扯他的衣服,他好脾气的望过来:“怎么了?饿了?”

    景初表情十分无辜:“那个……我忘记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来着?”

    他似乎被口水呛了一下,然后继续好脾气地:“顾少安。”

    于是,景初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豪迈地哈哈大笑两声:“少安呀!以后去南方发展我罩你啊!姐姐这次欠你人情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还哈哈哈!”

    顾少安带着点儿腼腆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细瓷白牙,在车站外昏黄的灯光下都几乎闪瞎了她的狗眼。

    终于到了酒店,景初一进门就瘫在沙发同时往上面可劲儿蹭,跟死了一样舒服。

    顾少安好笑的把她翻过来:“你待会放些热水洗个澡,赶快休息一会,多大人了跟只猫似的。”他抬手指了指还开着的门口,“我就住在隔壁,出门左拐两个门就到了,你如果有事就过来叫我,打电话也行,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给你送过来。还有,这边地势高,正好可以看夜景,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坐在窗台那看看,记得别开窗户,外面空气还是很冷的。再然后,晚上不要随便出门,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想吃夜宵叫我一起。”

    景初累得只想睡觉,迷迷糊糊地跟他瞎扯:“你这导游真负责,我给你五星级好评,下次还买!先让我睡会明天再评价。”

    顾少安失笑,扯过一条毯子给她盖好了,打开空调滴滴按了两下,就把门轻轻锁上出去了。

    景初一觉简直睡得天昏地暗,梦里充满了极光和糖醋排骨,于是她拍掉了无数个响起来扰人清梦的闹钟。

    等到反应过来那不是闹钟是电话铃声的时候,东边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刚刚按下接听键,对面就传来了杀猪般的哀嚎声:“哎哟我的亲娘四舅奶奶啊!景小姐,景姑奶奶,景大官人诶!你总算接我电话了!”

    景初把话筒拿的离耳朵远十公分,谄媚地笑笑:“总编大人,你怎么突然想起给小的打电话了?”

    对方似乎被她气得不轻:“想起给你打电话?!你丫忘记了我为什么给你批两个星期的长假了?要不是你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给我拍出高清**的极北夜景给我做下一期杂志的封面,我会理你?”

    “哦哦哦!这我哪能忘了啊,逗你的逗你的……”景初后知后觉地眼珠子乱转,想着怎么补救才能让自己不被开除,“东北这边冷啊主编,我现在还不敢把相机拿出来呢,镜头会被冻坏的……您老稍安勿躁,我把相机暖和暖和就拍给您!保证高清**!”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现在是夏天,大东北还能把你镜头给冻没了?”

    景初立刻承诺十分钟之内把图给她发过去,一边迅速把笔记本拿出来开机一边迅速拿出相机对着窗外咔咔两下。

    顾少安果然没骗她,这地方天时地利,拍出来的照片连修都不用修。正好遇到天将黎明的时候,城市灯光未灭,深蓝色的天空衬着依然闪亮的星辰,像是绒布上平铺着钻石。

    景初满意地把照片一张一张发过去,然后洗个澡蒙头继续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景初是被拍门的砰砰声震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穿着拖鞋打开门,看到顾少安拎着四个快餐盒傻兮兮地站在门外,似乎被她突然开门吓了一跳。

    顾少安腾出一只手来扯住景初睡衣上的兔子耳朵:“你是猪吗?我在外面拍门那么久你才醒?饭菜都凉了!”

    景初讪笑着把他迎进门,腾出桌子来给他摆饭盒,听他一边忙一边说:“赶紧吃啊,待会吃完了打车带你去漠河村,等极光。”

    “阿勒?”景初咬着勺子,“今晚就有极光?”

    “不一定,去等着吧,先去找个商场逛逛,给你添一身装备。”

    景初不怀好意地凑到他面前:“小安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顾少安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她极其认真道:“因为你好看。”

    景初噎了一下,努力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心想以后千万不要随便调戏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像这样被反调戏太尴尬了。

    吃完饭景初自告奋勇地收拾碗筷扔进垃圾桶,把东西全部塞进一个小包里往身上一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道:“走吧。”

    去商场买了一件加厚不透风的羽绒服,终于让景初这颗脆弱的南方人的小心脏得到了安全感,然后俩人就直接杀去漠河村。

    到达的时候,那边已经围了很多人。

    景初默默地抱着相机和顾少安找了个沿河的地方坐在一起,候着。

    顾少安无聊万分,随手扯了根草编起来:“你说你九年前就想来看极光了?”

    景初说:“是啊,约好了嘛。”

    “跟谁?”

    景初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九年前那个温柔的黄昏,沈焕之带着她站在天台看夕阳,看着天光一点一点消失在地平线,他说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叫漠河,那里偶尔会出现极光,比他们看到的要美丽百倍千倍,还说等她24岁的本命年一定会带她去看。

    顿时景初一身折腾劲儿就没了,蔫搭搭地说:“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顾少安长长的奥了一声,继续问:“那他现在人呢?”

    景初龇牙咧嘴道:“丫会不会聊天!不该问的别问!”

    顾少安咧开嘴笑了笑,他那张清秀的面容配上这幅狡黠的表情,整一只偷了鸡的小狐狸。

    下一章:

    景初想,哎呀我去,人不可貌相啊。

    那根草茎在顾少安手里慢慢成型,景初看出是一只小小的青绿色的蚱蜢,他把草蚱蜢往她手里一塞,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喧闹的人群沸腾了一阵,然后慢慢地安静下来。

    景初抬头,天空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星星点点的淡绿色光芒从巨大的天幕上流泻下来。

    一场盛大的美景开始了。

    景初几乎屏住了呼吸,忘记举起手里面的相机。等她终于想起要拍的时候,极光已经到最盛的时候了。

    景初从天空将视线调转去看相机调焦距的时候,眼梢却晃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丫的,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满是人的河边,那个人还是那么鹤立鸡群。景初看到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套着休闲的白色围巾,手揣在兜里,眼睛望着天空,瞳孔里深深浅浅地映着光芒,脖颈的弧线仍然是干净优美,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

    沈焕之像黑天鹅?说出去谁信。在大家的印象里,沈焕之一直都是健美凶猛的豹子,身手敏捷,速度快,出手狠,对自己的目标紧追不舍。就连球场上都是这样。

    景初无声地笑笑低下头去。

    老实说,她现在怕见到他。

    要叫他吗?说什么?好巧你也在这里?不,她还没有准备好和他见面,连台词都还没有写好演练许多遍,不是完美的她自己,怎么敢去他身边?

    景初指尖死命夹着相机的旋钮,用力到发白,自欺欺人地调着,心跳如雷。

    他会看到她吗?要不要让他看到她呢?就这么想着,相机却一直不听话,景初有些气恼地拍了它一下,没想到手指一抖,相机背带一松就直溜溜地滑下了河。

    景初短促地啊了一声,但是立刻反应过来捂住嘴,旁边的顾少安听到动静马上脱了鞋袜替她把相机捡起来,景初自己倒不十分担心,她的相机从来都装有防水装置。

    把顾少安从河里拉起来之后,景初回头再环视了一下四周,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顾少安看她神色不对,问我:“怎么了?吓着了?”

    景初摇摇头,把冰凉的双手覆盖在他脸上捏了捏,勉强笑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九年前那个人了。”

    出乎意料的,顾少安这次却没有损她,也没有笑。

    这样闹一出,极光自然是拍不到了的。顾少安把景初带回酒店的时候,她突然想喝酒。顾少安说他也想,于是俩人一拍即合。

    景初从来都有个坏毛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酒。

    查过顾少安的学生证身份证之后,景初已经十分信任他了,于是他们一起去外面找了家烧烤店,干净利落地点酒,点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赋异禀,或者是长大之后每次跟自家爸爸出席各种酒宴,景初酒量大得根本停不下来,并且她和顾少安似乎都发现了对方的海量,顿时生出了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豪迈之情。今天大家看起来都心情不好,再说他们之后也许就没有机会见面了,所以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

    酒过三巡之后,顾少安的脸色已经透出点粉色,在大排档的灯光下,他眸子亮亮的,敲着桌子小小声对景初说:“我告诉你个秘密,我报名来这边比赛,也是想看极光。”

    景初双手撑着下巴,感觉脸发烫,等着他的下文。

    他继续说:“我也是跟一个人约定来看极光。”

    景初拿出知心大姐姐的姿态:“哟,女朋友?来跟姐姐说说。”

    顾少安傻笑了一下:“得了吧你,就你。想知道,来我们划拳啊,谁输了谁喝酒!还要回答一个问题。”

    划拳景初不会,现场跟他学了几招,没想到手气还挺好。

    “八匹马啊九连环!哈哈哈你输了快告诉我!”

    “恩是前女友。分了。来来来继续,五魁首啊!我靠!”

    “哈哈你继续说。”

    “哎呀有什么好说的应该和你差不多吧。”

    后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景初也开始有点小晕,顾少安对她说:“我喝三杯白的,你给我讲你的故事。”

    景初心说再喝三杯看你小子不倒,于是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说好呀好呀。

    景初感觉自己一向长了张和蔼可亲的面容,骗骗小孩子轻而易举。

    没想到顾少安竟然把三杯白的倒在一个大碗里,咕嘟咕嘟一口闷了下去。

    景初呆住。

    “你别想抵赖啊,趁我酒劲还没上来,赶紧说。”

    考虑到待会他喝晕了她一个人背不起他,于是景初赶紧去找老板结了账,又买了瓶矿泉水。扶着他到外面路上清醒清醒。

    到外面已经是深夜了,冷风一吹,顾少安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还好还算有理智,自己找了个垃圾桶趴着吐了一阵。

    景初嫌弃地把矿泉水递给他,一边在心里批评自己不该这样占小孩子的便宜,欺负他多喝两杯。

    顾少安吐完似乎清醒了很多,回身就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漱口,然后对她说:“丢人吧?其实我也是来买醉的。”

    景初没说话,过去拍拍他的背。

    顾少安说:“她跟了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把我甩了。我来完成我们的最后一个约定,然后,就该放手了。”

    顾少安眯起眼睛,神色中透出一种古怪的温柔:“你性格,像她。”

    景初苦笑。

    沈焕之,我是不是也该放手了?

    和顾少安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互相搀扶着回了酒店,景初在楼下买了零食和冰激凌,把房间里的空调开到最大,和顾少安一人一个靠垫抱着坐下,给他讲自己和沈焕之的故事。

    九年前,她还不是那么落魄的。

    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娇生惯养的,脾气骄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景初爸爸的上司的儿子,叫沈焕之。她们俩还是娃娃亲来着。

    故事原本可以向更加平稳幸福的基调发展过去,可是在景初高一那一年,她爸把她送到了遥远的巴黎,爸爸本人没过多久也来了法国。

    和景初约好了给她写信的沈焕之,从来没有给她寄过一个字。爸爸说,小时候的约定作不得数。

    景初猜他应该是不爱她了。她在巴黎过了好些年奢侈的生活,从没有想过为什么她的身价突然提高了那么多,直到后来爸爸查出癌症。

    爸爸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她,然后对她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她爸爸卷了沈氏的资产跑路,而且把景初送到巴黎避风头,后来还暗中切断了她和沈焕之的一切联系。

    景初把钱全部都存起来,预备着有机会再见到沈焕之的时候还给他。

    沈焕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很骄傲,但是对她很好。

    他们九年没有见面,但是景初刚刚看到他了。

    故事很简短的说完,景初没告诉顾少安,其实她之前还是个副总裁千金来着。以这小子现在女朋友被富二代抢了的架势,丫一定仇恨全天下的富人,就算她现在过得惨兮兮,说不定还是会被他迁怒。

    景初咬了一口冰激凌,问他听完有什么感想。

    顾少安也咬了一口冰激凌,说:“哦,你是海龟哦。”

    然后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笑起来了。

    凌晨三点之前,顾少安说他要回去了,准备明天的比赛,临走之前揉了揉景初的头发。

    “阿初,我先走啦,不难过啦,完了请你吃饭,明天你就自己先玩,有事打电话。”

    “顾少安!你要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办!”

    景初昏昏沉沉的扶住门把手,仰着头看他,这小兔崽子,真高,她看他还得把眼睛往上瞟。

    “傻,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地图啊!我明天真的急呢,你就放我一天吧,大姐。”

    “……真是,儿大不由娘,去吧去吧”

    景初摆摆手,冲他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滚!”

    顾少安嬉皮笑脸的骂了一句,替她关上了门。

    “晚安。”

    “晚安。”

    景初转身回到卧室,如释重负地瘫软在床上,把身子缩成一团。刚刚见到沈焕之的场景不停地回放在她脑海中:现在的沈焕之外表沉稳,一丝不苟。八年的时间过去了,看见他,自己的心竟然还是如此难以平复。他曾说带她来漠河,如今他们当真都赴约,如此的戏剧性。

    她苦笑着问自己:“景初,八年,白驹都过隙了,你怎么还在淌这浑水。”

    第二天景初睡的正香,不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扰她清净。景初没好气的接起电话:“谁啊!不知道我休息呢!”

    “那您慢慢睡,这辞职信您也不用写了,我帮你提前做一张喂,不谢啊。”

    景初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眯起眼睛看来电显示,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哎哟我亲爱的总编大人总编大人,哪能呢,我哪里敢啊,您瞧,我不是忙活了一天吗?要早知道这电话是您打的,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造次啊。”

    “小样儿!皇帝都没你那么日理万机娇生惯养的,跟我横!给你的任务弄好了吗?”

    下一章:

    “快了!”

    “我最了解你,你说快了,就代表‘总编饶命我还差十万八千里’。暂时不跟你计较,我打电话是来提醒你,让你再采集点漠河的旅游景点和人文,做专栏用的。”

    “OK没问题!”

    挂了电话景初才松了口气,浑浑噩噩的走进卫生间,房间的布局很简单,但温馨。碎花的墙壁,格子布艺的沙发,景初打开窗帘,晌午的阳光从窗缝中溢出来,落满她的双肩。

    收拾打点好了所有装备,景初坐车前往漠河的界江风光,看着握着单反的手,心里想到八年未谋面的旧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身不由己的。他心里已经讨厌了她,到如今,他却来漠河,是来看她笑话的吗?承诺都成了自欺欺人,大家心里明白得很。这么多年景初一直尝试一个人旅行,用胶片记录生活,诠释人生,风风火火的闯荡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原来是为了给自己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来漠河吗?

    下了车,天空如同翻盘的浓墨重彩,霞光连成一片。景初在露天餐厅里点了餐,服务生对旅客很友善,热情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景初一边吃一边翻看新闻,最近沈焕之的公司炒的火热,股票持涨,跨国公司,规划管理独特,她看着新闻发布会上沈焕之西装革履,眉目间冷清淡然,跟高中那个孤高自据的他没什么两样。

    想不到,爸爸带走了沈氏的财产,他居然再如此短的时间里,又像孤狼一样的东山再起了。

    景初念高二的时候,父亲把她送到法国念书,景初还记得她最后一次和沈焕之见面。父亲和沈伯伯是挚友,打小就定了娃娃亲,小时候沈焕之对景初很冷淡,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上初三的时候,景初情窦初开,才对沈焕之产生新的懵懵懂懂的情愫。但当时非要做出“我俩都相看两生厌”的样子,谁也不爱搭理谁。沈焕之平时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一出场就像《网球王子》里的樱花木道,还自带音乐效果。景初对当时的好闺蜜加同桌愤愤不平:“像他这种表里不一的禽兽就是社会人渣,放他出来简直就是破坏生态平衡!”

    景初装作嫉恶如仇,其实偷偷在关注着沈焕之,暗地里跟他较劲了一年。后来如她所愿,他俩还是凑在一起。

    吃完饭将近两点了,来观赏边界风光的游客很多,从四面八方而来,独行的游客很少,景初就是其中一个。当她准备架起单反准备拍照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撞了景初一下,单反摔到了地上,她的脚也扭到了。景初转过身恨恨瞪了一眼身后,一个长相精致,身材高挑的美女立马一个劲朝她道歉。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刚刚太急了没看见,你没受伤吧?”

    她拾起地上的单反递给景初。

    好吧,既然是美女,也就放你一马。

    “哦哦,没事没事,没关系。”

    “真对不起啊,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哦,拜拜。”

    她冲景初挥了挥手,跑到不远处一个背影颀长的男人身边。景初握着单反,看见她跟男人说了几句话,没得到回应,又回过头来冲景初笑了笑,跟男人一起走了。

    流年不利!

    景初心里已经开始想在这个地方几次三番的遇到沈焕之的原因。难不成是他也看到她了?对她还念念不忘?景初泄了气,又否认了自己的白日做梦。拽了拽现在已经快及腰的棕色长发,看个鬼啊,她现在比以前好看了那么多,他能认出来才怪了!

    不过,沈焕之还是对别人那样冷淡啊,眼里始终满不在乎。景初站在原地,用袖子反复使劲擦单反上的灰尘,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瞪了他们成双成对的背影一眼。

    “真是,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歉能不能好好道了,敷衍我?嘚瑟!”

    景初心不在焉的拍了几张照片就打道回府了,这地方没法好好呆了,世界太小了!她来回翻看拍摄的图片,心乱如麻。

    是她不敢面对沈焕之,不敢面对当年的真相,于是她成了把头埋进沙地的鸵鸟,成了那个小心翼翼害怕失去的人。

    刚回到酒店的时候,顾少安打来电话。

    “喂,阿初,在干嘛?”

    “刚回家,你比赛好了吗?”

    “完了,出来请你吃饭。”

    “是吗!吃什么!我要吃大餐~”

    “想吃大餐?穿好看点!”

    “去你的,你给我等着,姐姐我本来就好看。”景初本来想顺口说“我不穿也好看”,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悻悻闭上了嘴。

    顾少安在手机那边笑的跟个二愣子似的。敢嘲笑她?景初气得直跺脚,待会见到他,一定给他来一个秋风扫落叶让他明白姐姐不是好惹的。

    挂了电话洗完澡之后,景初换上了深红色的连衣裙,戴上成人礼那年父亲送她的项链。这条项链是她身上仅剩的奢侈品了,这是爸爸留给她唯一的纪念,就算知道这财富来的不光彩,景初还是舍不得扔掉,所以这几年她一直带着。

    景初摸着颈间的项链,看着镜子里肤色白皙的自己。

    好久没有好好打量自己,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大了。

    以前景初喜欢清爽的短发,往头发上戴一枚闪闪的钻石发卡,八年后,她却留着长到腰的软软的长发,不戴任何发饰。

    人长大了,心态也变得更加平和。景初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骄纵的大小姐。

    自从父亲去世,景初已经孤身在外生活四年。感冒,生病,温饱,鸡毛蒜皮的事,她都学会了应付自如。有时候她会本能的反抗,对待一切都保持特立独行的态度,有时候她却很累,饿了才知道很久没吃饭,酒喝干了才知道又是一天过去了。一直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一直给自己寻找去见沈焕之的借口和动机。

    景初看着镜子涂上淡淡的唇彩,对自己微微一笑,背上包,熄了灯,轻轻关上了房门。到楼下的时候,顾少安还没来,她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扬起的风断断续续地吹起发丝。

    乱吵乱吼的汽笛声很快打断了景初的多愁善感,等了五分钟的她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这小崽子不会是逗她的吧!作为一个品德高尚饱读圣贤之书的大学生,丫情商简直就是停留在启蒙教育阶段!老师没教过他约妹子一定要守时吗!正当景初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辆的士停在她面前,顾少安穿了一身质地上乘的黑色西装,一脸人畜无害的朝她走来。见到景初,他眼睛一亮,考究的打量起来:“阿初,你这身挺不错啊,真没看出来,你身材挺好。”

    “啧啧,彼此彼此,你今天不也人模狗样的吗。”

    刚准备说话顾少安差点呛住,随即就拍了拍景初的肩:“只要你不开口说话,啥都行。”

    景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顾少安捏了捏她的脸:“走吧。”

    印象中顾少安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弟弟,她少有跟他肢体接触。景初偷偷偏过头去看他侧脸,顾少安专心的看着前方,微皱的眉和抿着的嘴让她不禁有些晃神,丫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啊。转念又想,自己都这么大了,这样**人家算不算残害祖国的花朵啊!

    “啊!痛!”

    顾少安的手一下拍在景初头上。

    “哈哈哈哈哈……”

    “神经病,闭嘴。”

    景初摸着头,心想什么花朵啊!他顶多算个狗尾巴草。脸皮厚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顾少安订的是一家高级西餐厅,到门口的时候,他把手肘伸过来,十分绅士的样子,景初愣了一下,然后会心一笑,虚挽着他的手。

    “欢迎光临,客人,请问有预约吗?”

    “有。”

    “好的,先生小姐请坐。”

    “两份菲力牛排,八分熟。一杯摩卡,三分糖……女孩子喜欢什么?给她来一份甜点。酒要拉菲就好。”

    “好的,请稍等。”

    景初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有钱?

    “顾少安,要不我们去便宜一点的地方?或者不要点那么多啦。”

    顾少安不甚在意地说:“没关系,我预支的比赛奖金。”

    景初噎住。

    切牛排的时候,景初问起顾少安比赛的情况,他说第二名应该差不了,她心里一嘘,这孩子,果真不谦虚。

    “哦,对了,你昨晚说的那个人叫沈焕之吗?”

    景初心里一沉,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今天我才注意到他竟然是这次全国机械比赛的投资方,过来挑选人才的。”

    “他今天还上台讲话来着。”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就吃饭,少说话。”

    景初叉起一块牛排,在盘子里转圈。

    “行行行,我闭嘴。”

    景初抬头看酒杯里的红酒,倒映的眼眸炙热的红。接着她拿起酒杯微抿了一口,手撑着头,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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