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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不知何处去】

已有 355 次阅读 2016-02-18 19:06

祁巳六年，女皇驾崩，年方十岁的长公主继位，名号萼婵。
朝堂之上，坐于龙椅之上的女童瑟瑟发抖，眼眸中映着无边的恐惧。她努力使自己镇静，艰难吐出他教给自己的那句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朗哥哥！我真的好怕！”偌大的宫殿一片冷清，女童哭着躲进来自于男子温柔的怀抱。
“婵儿不哭，不怕，有朗哥哥在。”男子抱紧梨花带雨的女童，轻声哄着。“婵儿，不如，日后你上朝之时容我跟随，我便可以时刻保护你，保护这片江山。”
女童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男子。“朗哥哥此话当真？”
男子微笑着点头。
“自今日起，朕旧时伴读苏冉朗随朕一同上朝，辅佐朝政！”
群臣议论纷纷。几位元老站出阻拦。
女童柳眉一立。“朕心意已决，退朝！”
日月更替，时过境迁。男子步步为营，逐渐掌握朝堂大权。女童亦长大，生得亭亭玉立。
女子身处傀儡之境，朝臣来谏，建议削减其权，女子却不为所动。
夜。男子于案旁批阅奏折。
“早些休息吧。”女子将裘衣披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目光不离奏折，含糊应着。
“朗哥哥，你是不是很爱这万里江山？”女子凝视着男子的双眸，企图捕捉着一丝变化。
男子微怔，无言。
“世间君子，**不爱江山的？”女子轻笑，装作不经意道。“那江山与我，孰轻孰重？”
“……我去休息了。”男子眸色逐渐暗淡，放下奏折，离开了大殿。
独留大殿中的女子望着四周的空旷，眶中含泪。“原来这是你的答案……”
祁巳十四年，边疆叛乱，叛军进攻中原，威胁都城。
“婵儿，下旨命我带军亲征吧。”男子把玩着女子青丝道。
“好。”淡淡的回应。
她封他为护国将军，赐予兵符，率十万大军平定边疆。
“皇上，老臣有话对您说……”
“爱卿但说无妨。”
“苏将军，不能留。”
女子脸色刷的一白，身子轻颤，一颗心沉入了深渊。“下去吧。”
祁巳十六年，边疆战乱彻底平息。男子班师回朝。为庆祝大捷，女皇设酒宴，谢立功之人。
“宴前，将这个倒入苏将军的酒中。”
“皇上您……”
“朕的吩咐你都不听了吗！”女子一巴掌扇了过去，摇摇晃晃走出了大殿。
晚宴。
“此次边疆大捷，苏将军立下汗马功劳，战功显赫，朕先干为敬！”女子举杯的手微微颤抖。
男子勾唇笑望着女子，眼中含着蜜意。对视邀杯，一饮而尽。
一滴泪倚着脸颊滑落，女子面如死灰。
男子离席，走于大殿中央跪下。“大战告捷，臣今日将兵符归还于皇上！”男子取出袖甲中的兵符，拱手相呈。
女子一诧。“你，你要归还兵符……”
“是……噗——”男子嘴角的笑容渐淡，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手中的兵符坠落于地……
“朗哥哥！”女子**了案，跑过去，一把拥住男子。“朗哥哥！不要，不要！宣太医！宣太医！”
“婵儿，我……不怪你……”男子抬手抹掉附于女子面庞的泪。“我爱这万里江山，但我，更爱你……”拂泪的手缓缓坠下，四周沉寂的可怕。
“不……不——不！”歇斯底里的哭声贯穿整个大殿。
“婵儿，朗哥哥今日教你一句话，来应付那帮大臣。”
“什么话啊？”女童眨着眼睛，睫毛如蝶翼般轻轻扇动。
“日后上朝之时，若想回宫找朗哥哥了，便严肃的说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定要严肃啊！”男子轻轻拍了下女童的前额。
“婵儿记住了。”
早朝。
“苏将军平定边疆战乱，辅佐朝政，立下大功，葬于南皇陵。”女子顿了顿，调整着颤抖的声音。“朕死后，与其合葬。”
群臣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上前进谏。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