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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36计txt小说目录

已有 6 次阅读  2023-05-29 21:35   标签追夫36计小说 

追夫36计》小说精彩片段阅读:

传说,这世上竟有一株草,怀含异香,能生死人,亦可肉白骨。有传说这株草名唤嫪枝,生在极寒之地。莫说千金,哪怕万金难求,市井纷纷流传,却不知道,嫪枝不是一株草,而是一个人,天道轮回,哪有这般划算,自然得一命换一命。

在繁华的尽头有一片朦胧之地,明明豪奢到极却一片荒芜。“姑娘,怎地出来了,风正大呢,仔细着又着凉啦。”说话的人是一位婢女,而这婢女有着花容月貌和姣好的身姿,她有些着急的踩着碎步,挽起亭子里的珠帘和层层淡淡的薄纱,顷刻一股馨香传来,似乎能蛊惑人心。

婢女将手上的青蓝色丝绒袍子搭在被唤作姑娘的女子肩上,还不忘替她拢住脖颈,手里触到女子冰凉的肌肤时,马上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女子。

女子却是轻笑出声,她只是平凡模样,一张脸毫无血色,瘦的硌人。只有那一双眼,若是睁开,恍若百花齐放,就在这时,女子睁开了眼睛,灿若星辰的光华旋即迸发,“呵、我哪有这般娇贵。”

婢女马上嘟囔起来,声音增添了一丝不满,更多却是关切,“姑娘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合着真受了风,该难受的还不是姑娘自个儿!”

女子回过身来,水蓝色的袖口随她的动作垂下,露出一节白瓷般的藕臂,本该娇嫩的肌肤却布满了长短不一,渗人的疤痕。一抹哀愁染上她清丽的眸,“凉秀,他,还是不愿意见我麽?”女子轻轻呢喃。

凉秀叹了一口气,却是不敢言语,她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唉,这世间最最讯息万变,最最磨人的便是一个情字。

好半响,女子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只是不再言语,她用那双漂亮的眸子死死看着亭外,凉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慕枝,只能再叹一口气,然后试探的开口询问,“小姐,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咱们不如回去吧?凉秀扶你?”说到后面,凉秀的语气已经有了哀求的意味。

慕枝却还是不为所动,她端起石桌上的小巧青樽,一口喝尽杯中辛辣,也许是入口太急,慕枝被喉头的辛辣呛得咳嗽不停,都是骗人的,什么酒香,怎么解愁,入了喉,终究是辛辣难堪,终究是要重新离开。

所以,他终究不会是属于我么?

凉秀只能手忙脚乱的替她倒上清水,拿着帕子替慕枝擦拭唇边湿润。

“小姐,凉秀求您了,求您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您这样,让夫人和老爷怎么安心?”此时凉秀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慕枝又是笑笑,“秀秀,人死如灯灭,阿爹和阿娘都已经不在了,又怎么存在安心不安心,呵,这也只是世人安慰自己罢了。”

呵,秀秀,若是阿爹阿娘还能感知,定不会只在一旁看着我,所以,我怎样作践自己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慕枝走出亭子,掀开挡在眼前的层层沙帘,一阵冷风夹杂着雪花飞来,慕枝忍不住瑟缩一下,她伸开手掌,想要接住雪花,无奈雪花只是在掌心停留片刻,转瞬即逝,只是化作一滩孤寂的冰水,再过片刻,只留下干涩,当真是了无痕迹了。

那自己呢?在他心里,自己会不会就是这雪花,毫无痕迹?片刻,慕枝轻轻摇头,罢了,怎么会呢?也许在他心里,自己连雪花也不如,雪花随消失迅速,起码有过一瞬冰冷触觉,在他心里,自己唯剩恶毒二字了吧,定然是欲诛之而后快。

慕枝抬头看着还在不断飘落的雪花,心里总有一股难言之感,雪花的归宿的大地,自己呢?自己的归宿在何方?

此时凉秀已经走上前来了,她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不知怎的,她此刻只觉得心慌意乱,烦躁不安,觉得小姐这瘦弱的样子,小姐虚幻的身影就像是随时随地消失一样,凉秀握住慕枝的手,果然又是冰冷不堪,她向慕枝的掌心哈气,一边揉搓,企图让慕枝的手重获温度,只是这样来回好几次,慕枝的手依旧是冰冷的,凉秀此时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自己抓住的仿佛只是一具空洞的躯壳,没有灵魂,毫无生气。

很快,凉秀就会发现自己连慕枝的躯壳也抓不住了。

沉默良久的慕枝突然开口,嗓子还有些沙哑的撕扯,“秀秀,你先回去罢。”

凉秀张张嘴,正想说些什么,慕枝却已经挥手打断自己了,算了,就让小姐自己先安静一下吧,于是凉秀看了慕枝一眼,也没发言,就退了出去。

慕枝沿着白皑皑的一片,漫无目的的继续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鞋袜也被冰雪打湿,整个脚都被冰冷的麻木,整个脸也已经僵硬得不像自己的了。

她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竹林,只刚走了一步,就被一个不知从哪里跳出的暗卫亮剑拦住步子。

暗卫恭敬却冰冷的开口:“主子有令,夫人不得踏步竹林,望夫人不要为难属下。”暗卫的语气虽然冷硬,眼神却是闪过一丝不忍,昔日艳绝天下的夫人,怎么会变成这幅干瘪消瘦的模样?

就像你看着一朵原本粲然绽放的花,在你面前枯萎一般,你却无能为力。

慕枝深深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你也知道我是你家主子明媒正娶的夫人,却为何拦我,千言万语快速的在脑海过了一遍,慕枝张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暗卫以为慕枝打消了进去竹林的念头,于是行了一礼后便要退下,却没料到慕枝仍要继续往竹林的方向走去,暗卫也只能向前跨步,再一次阻挡慕枝的方向。

“夫人,请您别让属下为难?”

慕枝却是笑了,这抹轻笑在她惨淡的脸上晕开,失落又自嘲的呢喃:“别让你为难?那谁又放过了我,谁又没让我为难?”

慕枝就这样呢喃着,突兀的从发髻中抽出一支簪子,簪子的尖端光滑明亮,却闪过一丝寒气,暗卫以为慕枝要攻击自己,条件反射一般摆出防守的姿态。

不料慕枝只是把簪子的尖端对准自己的脖颈,然后冷冷的抬眸轻瞥眼前的暗卫,压着嗓子,眼里全是不为所动的坚定:“你若执意阻挠我,拦我,那么你拦住的便是一具尸体。”

慕枝说着又逼近了一步,簪子的尖端也入肉三分,鲜红的液体那样争先恐后的流出来,她却似乎感觉不到,连那一丝痛意也全然摈弃了。

暗卫被慕枝的决绝的语气和眼里的寒气震慑,一时之间也是没有任何动作,手脚更是无措的布置怎么摆放,语气也有些焦急:“夫人,你,你何必这样伤了自己?”

暗卫说完,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只能那样怔怔的看着慕枝,眼里全是焦躁不安,怎么自己偏生这么倒霉,正好今天值班啊!

谁都知道夫人和主子的感情不好,可是夫人和主子再不好,那也是主子们的事情,况且夫人怎么说也是主子明媒正娶的夫人,夫人若真是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最后折腾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做小的?

这样一想,暗卫就更加为难了,连额角都焦急的冒出了点点虚汗。

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竹林里走出一个人,他穿着简单的暗绿色长袍,仿佛要和这片竹林融为一体,周身却散发着寒气,连嗓音也透着深深寒气,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的,不紧不慢的走来,每一个步子都是这样的沉稳,他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暗卫:“你先退下。”

暗卫正火烧眉毛呢,这事的正主终于就露面了,这下就没有自己的事了,暗卫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迅速的行礼,又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遁离这个尴尬的气氛,躲出去之后,终于可以好好的擦拭额间的汗。

慕枝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痴迷,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就这样交织在自己的心里。

多久了?慕枝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个日夜没有见过他了,他看起来清瘦了些,眉头也紧锁着,唇角紧紧的抿住,眼神却是那么毫无波澜。

是因为自己吗?自己又让他头疼烦恼了吧,慕枝想着,又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替男子抚平眉头的皱起。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慕枝的动作,却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慕枝眼里所有的痴迷也都因为男子的动作消散,自嘲的攥紧自己的手指,慢慢的收在腿侧,罢了,是我贪心了。

慕枝重新清醒起来,眼里的柔情就像从未出现,脸上的血色也早已销声匿迹。

天地间,唯余这一片苍茫的白,这一片清新的绿,以及眼前这个终其一生也得不到的人。

男子眉头又皱起了,冷冷的开口:“下次,我不会阻止你。”

男子冷冷抛出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进竹林。

他身上的青色和这片苍郁渐渐融合,渐渐的,在慕枝心头远去。

慕枝看着男子的背影,全身的力气似乎在这一刻被尽数抽离,整个人像被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紧紧压制,难以呼吸,她清楚的看见男子眼里的狠厉,是的,她相信,她绝对的相信,他真的能看着自己死,也真的能狠下心。

雪花还在继续飘散,慕枝维持着坐在雪地的动作良久,她忽然抬头看着白茫茫的天空,我错了,我不该遇见他,不该动心,不该偏执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慕枝将脑袋深深埋在自己的膝盖间,屏住呼吸,直到窒息的感觉清晰传入大脑的时候,慕枝才抬起头。

脸色因为缺氧憋得通红,她急促的喘息,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身子越来越无力,眼皮子也不受控制的耷拉下来,慕枝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热量在源源不断的流失。

她再也没有力气撑住自己的身子,她就这样摇晃着趴在地上,脸埋在冰冷而僵硬的雪上,耳朵嗡嗡的作响,灵魂被什么用力的拉扯着。

慕枝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呼唤自己,在喊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太累了,强行撑开的眼皮子也因为瞳孔涣散失去了光泽,她扯扯唇瓣,想要安慰哭着向自己跑来的凉秀,却是徒劳。

我,好累啊。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罢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如果这样你可以开心的话,我也无所谓了,慕枝只愿,只有此生,没有来世,慕枝不愿忘了你,也不愿再爱上别人,如此,一生足矣。

下一章:

清晨的气息总是清澈而纯粹的,让人能够感觉它的特殊,也能让人不自觉的沉醉,阳光俏皮的露出半截尖顶,斜斜的洒落,和地面的车辕照应,露出同样斜斜的阴影。

马车上,欢快的声音与轴轮滚动的声音融合在一起,慕枝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梳着讨巧的双环髻,红扑扑的圆脸尽是愉悦。她调皮的笑着,双手不安分的扯开帘子,流苏在马车的颠簸下左右来回摆动。慕枝探出大半个身子,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好奇的打量青城,来往的人群和呦呵的小贩,每样东西都是那么的新鲜。

凉秀不放心的扯扯慕枝的衣摆,试探的开口:“小姐,你这样会掉下去的啦!”

慕枝却是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身子半弯起来,几乎要探出三分之二了,偏生她脸上还带着纯粹的笑容,让人一时沉浸其中,竟是忘记提醒她要注意了。

这古话是怎么说的呢?好的不灵丑的灵,就在凉秀担心的说出慕枝会掉下去时,命运的轮轴就开始转动起来了。

不早不晚,就是在这个时候,慕枝乘坐的马车的一边轮子恰好碾压在石子上,马车的轮子不稳的翻转、偏移,慕枝就这样毫无准备的硬生生的被抛出马车。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凉秀只是来得及露出一副见鬼似的惊恐表情,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就硬生生的看着自家小姐圆润的从马车的窗口滚了出去。

慕枝心里却是奇异的平静,她还能趁机回头看凉秀一眼,看到凉秀因为惊恐而扭曲的脸,慕枝心里还能闪过一丝好笑。

慕枝已经在心里做好自己会摔个狗啃泥的准备了,眼睛也是紧张的闭得紧紧的,只是命运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缘分也总是这样巧妙的展开,不给你一丝提醒,不给你留一丝防备。

慕枝是被一道力量带入一个怀抱的。

这个怀抱是怎么样的呢?微暖、有些硬,还带着一丝说不清的香气。

白苏草的香味浸入鼻腔,慕枝下意识深嗅一下,然后抬头,抬眸,突兀的就迎上男子的眸。

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像一潭江水,引人沉沦,又像一方日照,熠熠生辉。

慕枝第一次看见这样好看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见一双这样好看的眼睛,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认真,一动不动,良久,她抬首的动作还是没有变化。

如果有人问慕枝,你会因为一双眼睛而爱上一个人吗,慕枝肯定会嗤笑一声,再鄙夷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认为他说的是什么荒谬的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却是在一个不懂爱为何物的年纪,因为一双眼睛,爱上了一个人。

男子眼神有些诧异,似乎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小丫头的眼里看出爱意,然后又在心里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唾弃了自己一番。

然后男子走到路旁将慕枝放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慕枝,发现她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他见这个小丫头还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一丝好笑,然后勾起了他的手指,在慕枝的额角上轻轻一弹,笑道:“你呀,小丫头,下回可不能探出身子了。”

慕枝原本已经有些回神了,因为男子亲昵的动作又愣了愣,她忘记了那个场景,却固执的记住了男子微凉的骨节,他的淡青色的锦袍,那声轻笑,以及身后卖各种面具的小摊口。

男子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慕枝心头涌起,若是自己不做些什么,这个男子此生就会从自己的世界离去,她却不知道,就是这一个感觉,将自己推进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慕枝不懂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扑向男子,然后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口。

男子袖口上暗金色丝线描绣的竹子也因为慕枝的动作皱缩成一团。“你的名字,告诉我,你的名字。”男子有一瞬的错愕,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错愕,又很快被他掩盖下去。

他没有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慕枝,盯着她的头顶,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来,两人就这样僵滞住,气氛也在这一刻尴尬的停留。

就在慕枝失望的放松手里的力度,以为男子不会回答的时候,一个如涓涓流水的清冷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百里寒”

百里寒,百里寒。慕枝在心中默念几遍,像是要印入灵魂一般。

慕枝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跟着她瞪着一双扑闪扑闪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用欢快的声音仰头看着百里寒:

“百里寒,我是慕枝,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羡慕的慕,还有月上柳梢头的柳枝的柳。”

慕枝说完,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这两句诗的含义这么明显,她相信百里寒是可以接收的到的。

慕枝这样想着,又马上亮起自己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住百里寒,唇角也挑开一个欢乐的弧度,两个小巧的梨涡在她唇边炸开。

不过慕枝的算盘是彻底打错了,且不说百里寒这人生性淡漠,不会想什么儿女情长,但看慕枝这样一幅小萝莉的单纯模样,但凡百里寒有一丝良心,也不会对慕枝起什么心思,纵使那两句诗含义特殊,百里寒也愣是没有多想。

“嗯”百里寒只是轻轻颔首,然后就要离开了。

这个时候掌心却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珠子,圆滚滚,有着浅浅的绿色,是那么的晶莹透彻,和她主人那双眼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伴随着珠子滑落的还有一道糯糯的嗓音:“百里寒!谢谢你救了我!长大后我会以身相许的!”

百里寒坚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哭笑不得的望着眼前这个不及自己胸口,还梳着双环髻的小丫头。

百里寒尴尬的轻咳一声,看到小姑娘眼神的坚定,只能无奈的苦笑起来:“嗯,慕枝。”

百里寒话音刚落,就被慕枝急切的声音打断

“奴奴!”

百里寒一愣,却不懂慕枝的意思,只好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慕枝。

慕枝有些害羞的跺跺脚,半垂着头,似乎是不敢看百里寒,半响慕枝才扭扭捏捏,用她糯糯的声音:“奴奴是小名,只能亲近的人喊的,阿爹阿娘也喊慕枝奴奴,百里哥哥也喊要这样喊。”

听了慕枝一番解释,百里寒突然觉得有些哂笑,他轻瞥眼前这个半大的小团子,一张小脸粉扑扑的,说话声音也糯糯的,怎么看,怎么像没有长大的小姑娘。

但不知怎的,眼前的慕枝像是能触碰到自己心田的一抹柔软,百里寒看着眼前快要急哭的小丫头,便马上接过慕枝的话,真心实意的称赞:“奴奴,嗯,很可爱的名字。”

慕枝听见百里寒的夸赞,脸上更是通红一片,局促不安间,百里寒又是开口了,语气已经是带了哄孩子的轻柔:“只是奴奴知道什么叫以身相许吗?这句话可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知道啊!奴奴这么聪明当然知道啦,就是像阿爹和阿娘一样一起生活在一起,嗯,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嘻嘻。”慕枝脸上的一抹红色很快敛下去,恢复刚才那副单纯的样子,脸上还因为自己知道答案而露出一些洋洋得意。

慕枝满口坚定,百里寒顿时语塞,他看着慕枝小小的人,觉得慕枝的话不过是不谙世事的孩童的话语,当不得真,于是他轻柔的摸摸慕枝的脑袋:“奴奴还没长大。”

停顿了一会,才继续道:“这些话是很珍贵的,若是以后你遇见真正喜欢的,你就会后悔现在轻率的说出来了,所以啊,奴奴要记住了。”

百里寒循循善诱,像是在救赎一个迷途的羔羊。

慕枝莫名其妙的瞪大眼睛,两边脸颊因为郁闷气鼓鼓的,眼里那么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意,不满意百里寒用哄孩子的语气,还有看自己的眼神。

慕枝就这样憋着气,直直的盯着百里寒的眼睛。

百里寒下意识的和慕枝对视,她的眼珠像是葡萄,黑亮诱人,又晶莹水润;百里寒又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思绪清明,眼神也马上躲开。

慕枝从袖口摸出一块白玉,飞快的在百里寒另一个掌心一按,白玉上镌刻着小小的两个字,甚至有些歪斜,百里寒一眼便知道这是慕枝自己雕刻的。

慕枝一边使劲将玉佩塞到百里寒的手里,一边十分理直气壮的叮嘱百里寒:“以后你就是奴奴的人了,记住了哈!”

百里寒只是错愕的看着慕枝,呆呆的接过慕枝的玉佩。

慕枝却是理解错百里寒的表情,一边摆摆手,一边灵活的爬进马车,劝慰道:“哎呀!好啦,百里大哥别想太多啦,别担心,我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慕枝劝慰了一句还觉得不够,才刚在马车坐稳就又一把站起来,灵活的掀开帘子,小脑袋就这样钻出去,两只手在小嘴前环绕,做成一个喇叭的形状,就这样冲着百里寒的方向喊着:

“百里大哥,你也不能始乱终弃!要等我长大啊!”

马车很快跑出一段距离,慕枝却还是不安分的从马车帘子伸出半个身子,全然不顾自己刚才才在马车摔下来,慕枝双手撑在窗子上,笑的甜甜的,继续用糯糯的声音冲着百里寒的方向大叫:“百里寒,你要记得等奴奴,奴奴很快就长大了!”

百里寒顿时哑口无言,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站在哪里,自己算是被一个小丫头调戏了么?旁边的人或善意或疑惑地看着他,百里寒却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他盯着自己掌心一颗浑圆的珠子和刻着奴奴二字的玉佩,再想到刚才慕枝满满活力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奴奴,奴奴。百里寒不经意间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蓦地,他像是想到什么,脸上一僵,动作有些冷硬的将手里的玉佩珠子收进怀内,只是百里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将玉佩珠子收进怀里的动作是那么轻柔,甚至眼内都有一抹转瞬即逝的柔情。

而马车里面,慕枝刚不安分的大气冲马车外的男人说了一通,还要在马车内蹦蹦跳跳,满眼的欢喜藏都藏不住,唇边甜甜的笑意也灿烂的要溢出来,她还意犹未尽的拉过凉秀的手:“秀秀,你看到没有,哈哈哈,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男子,他可真厉害,一把就把我接住,而且,他真的长得好好看啊!”

凉秀却一副惊魂未定的看着慕枝,“我的小姐啊!凉秀求求你了,就好好坐着吧?你刚才快没把奴婢吓死!”

慕枝不满的嘟嘟嘴,“秀秀,你还没说百里大哥好不好看呢!”凉秀拍拍自己的胸膛,刚安抚下来的心又剧烈跳动,她恨铁不成钢的打量着慕枝,语气敷衍:“好看好看,奴婢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凉秀话音一转,“只是小姐你怎么可以将贴身的玉佩送给外男,还说那样的话,真是太不矜持啦!回头要是夫人知道了,还不揭了小姐你的皮儿!”

慕枝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然后玩味的看着凉秀,凉秀被慕枝看着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她就知道,每次小姐露出这样的神情,自己铁定倒霉,果然,慕枝软软糯糯的指着凉秀的额角,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回头要是阿娘知道了,那就揭了你的皮儿”

凉秀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小脸马上垮了下来,顶着自己哭丧的嘴脸,在慕枝的再三威逼利诱下终于发誓绝对不告诉夫人。

偏生慕枝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看着凉秀瑟缩的小肩膀,勾起唇角,嘲笑的看着凉秀:“啧啧,胆小鬼!”

凉秀只能气呼的鼓着脸,满脸的抗议:“小姐!”

马车就这样轱辘轱辘的在不是很平的地面翻滚,马车外面是艳阳高照,马车里面则是欢声笑语。

慕枝不安分的拿起小手在凉秀的腋下和腰际调皮的咯吱,凉秀一边笑着一边躲闪,又逮住机会反击,两人就这样在马车上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笑了一路。

下一章:

青峦山的地势险要,直入云霄,灵气更是充裕,传说这里有无数额奇珍野兽,这也驱使着山下的人进来探险,只是来的人十去九不归,慢慢的,青峦山就成了危险,诡异以及充满传奇色彩的代名词,更成了山下人闻山色变的禁地。

只是在慕枝看来,青峦山就和普通的山没有差别,只是野兽凶狠了一点,还有各种各样的草长得高了一点,样子奇怪了一点。

时间飞快,三年眨眼就过,慕枝就这样在青峦呆了三年,她活脱的性格在终日寂静无人烟的这里,终于沉静了一点。

眼里的活力却是这个**的年纪里掩盖不了的,时光除了让人长大,还能让人淡忘,也许寻常的孩童早就忘记三年前的事情了。

慕枝却始终忘记不了三年前,那一抹印在自己心中的暖色。

她始终记得百里寒衣服上那一株挺直的青竹,也始终记得他的神色,他的语调,每一个属于他的记忆都这样深深的烙印在慕枝的身上,她的骨肉里,她的灵魂内。

只是百里寒呢,他应该早就忘记了自己吧?想到这里,慕枝不由得有些气馁。

女大十八变,但是仅仅因为这样慕枝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忧心忡忡的。

嫪枝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嫪枝一族会在每年的生辰全新蜕变,无论样貌,身形还是音色,他们的躯壳每年都发生变化,唯独灵魂不灭,记忆不息。

也许这是一种为了保护自己的本能,毕竟山下依旧流传着嫪枝的神奇,也依旧有无数人每年花费巨金寻找嫪枝的踪迹。

今天恰好是慕枝的生辰,从昨夜起,慕枝就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变化,她睁开眼,坐到镜子前,果然发现自己的容貌完全改变,稚嫩退去,原先的圆圆小脸竟然变成瓜子脸,却显得更加动人,鼻子小巧高挺,唇瓣薄厚适中,可以说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人胚子。

凉秀端着洗漱的铜盆推门进来,看见慕枝的新样子也没有惊讶,只是有些好奇的惊叹道:“哇!小姐变得更加好看了。”然后话音一顿,带上了羡慕的语气:“小姐这样真好,每年都能有一副新的样子,奴婢也想要。”

是的,青峦山上除了凉秀一个,其他所有的奴仆丫鬟们都是嫪枝的传承,但他们都只是一个偏门旁支,没有慕枝一家这么纯粹正统的血脉。

凉秀这是被人遗弃在山脚的小丫头,管家伯伯下山采买的时候发现了她,一时心软也就带了回来,慕枝的母亲看她和自己女儿年纪相仿,也就让她陪在慕枝身边了。

慕枝还记得凉秀开始记事那年,自己变了一副新的样子,然后嘻嘻哈哈的跑去捉弄凉秀,还骗她说自己被吃掉了。

那时候,凉秀先是一愣,最后竟然在地上打滚,嚎啕大哭,直把青峦山的人都哭了出来,众人和她解释,她也不相信,一股脑的认定自己的小姐已经被吃了,慕枝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哈哈的解释了几天,凉秀才半信半疑的消停了一会。

不过现在凉秀早就习惯了:“小姐,早啊,哈哈,小姐果然又变了一个样子,不过更加好看啦,就是小姐你这个样子恐怕不能穿着男装溜出去完啦。”

慕枝只是在镜子中看来凉秀一眼,并没有回头,突然,她轻声开口询问,“秀秀,你说,他还能认出我吗?”

也许是声音太轻,凉秀并没有听见,只是专心的摆放待会要用到的东西:“啊?小姐你说什么?”

慕枝笑笑,算了,“没什么啊,本小姐只是问你,今日的早膳有什么嘛!”慕枝的语调再次上扬,仿佛又是那个活力四射的小姑娘。凉秀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无奈的摇头,将铜盆端到慕枝身前,“好啦,小姐,早膳即使再丰盛,您也得洗漱,对吧。”

慕枝冲着凉秀吐吐舌头,配合着她的动作完成了洗漱,凉秀手脚伶俐的将东西收放好,才拿起木梳子,给慕枝一下一下的打理头发,“小姐的头发可真好,乌黑黑的,就像那瀑布似的。”

慕枝听见凉秀的话,不知道联想到什么,噗嗤一笑,才开口,“乌黑黑,我还以为是形容那乌鸡呢,哈哈。”

凉秀停止手上梳头发的动作,嗔怪的瞪了慕枝一眼,“小姐!你又欺负凉秀了!”

慕枝嘟囔着:“我还没说谁头发像瀑布呢。”

不过慕枝瞥到凉秀鼓起的包子脸,马上识趣的收敛一点,凉秀拿着慕枝的一小撮头发,歪头问道:“小姐今日想要梳什么发式啊,今日可是及笄呢,夫人说她待会儿会过来给你添妆和点花钿。”

慕枝不在意的摆摆手,“直接绑起来就得了,梳起发髻多麻烦。”话音未落,慕枝的额头就被一只玉手敲了一记,“哎呀,娘,你怎么又打我!”

慕夫人刚推开门就听见慕枝的这句话,忍不住就三两步上前敲了一记:“今天可是你及笄的日子,半点马虎都容不得,你还说随便绑起来就行了?你说自己该不该打!”

慕夫人数落完慕枝,然后又扭头看着凉秀:“秀秀,你说你家小姐该不该打。”

凉秀吃吃的笑,看见自家小姐吃瘪,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了,于是她选择忽略慕枝瞪着她要吃人的眼光,小鸡啄食般一直点头,“就是就是,夫人说的对。”

慕枝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瞪着凉秀的眼神被自家母上大人抓了个正着,又是挨了一下:“你呀,可不许老欺负秀秀。”

凉秀一边得意的躲在慕夫人身后做鬼脸,一边满意的点头附和慕夫人的话。

慕枝则是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脑门,撅起嘴抗议道:“阿娘,你老是敲我的头,我变笨都是你害的!”

慕夫人闻言嗔怪慕枝一眼,笑骂道:“胡说,这脑子本来就和你爹似的不灵光,还非扯是娘敲的!”

慕枝还想说什么来反驳慕夫人,争取自己的尊严,却被慕夫人一个用力按下:“好了,你就安分的做好,娘给你梳个发髻,然后还要去准备你及笄的东西呢。”

接下来慕夫人给慕枝梳了一个最繁重的发式,慕枝被压着好半天都直不起脑袋,看着慕夫人还在不断的给自己的发式里加朱钗首饰。

看着自己都快变成一个行走的首饰盒了,慕枝赶紧开口:“哎呀,阿娘,我就在自个儿家玩,又不见外客,就别弄那么隆重啦,我的脖子都要被压折了,阿娘!”

慕枝说完,眼神尖锐的瞥到站在一旁掩唇幸灾乐祸的凉秀,马上瞪大眼珠子,怒视凉秀:“还有你,秀秀,你也不帮帮我,还在一旁看笑话,待会早膳不能吃了。”

慕枝话音刚落,凉秀扬起的嘴马上塌了下来,委屈的开口:“小姐!”

慕夫人又是一记,“这是什么话,娘还能害你啊,秀秀别管奴奴的话,早膳爱吃多少吃多少,这庄子还是我做主的,至于你,给我好好打扮,谁说不见外客了,你秦叔叔可是特地从京城赶过来的。”

听到这里,慕枝才收起不满的样子,安安分分的坐在镜子前,任由慕夫人折腾自己,说起秦叔叔,慕枝心里是感激的,听母亲说,当年嫪枝一族被打压的元气大伤,是秦叔叔的一家人偷偷将他们运出城才得以生存下来的,可以说,这世上也只有秦叔叔一家知道嫪枝的踪迹,但他们世代给子孙相传,绝对不能说出去,秦氏子孙也一直恪守这个规定,于是秦氏和嫪枝一族在几百年来都有联系,而秦叔叔更加是每得什么好玩有趣的,逢年过节必定会送东西过来慕枝家里。

慕夫人一边给慕枝打扮,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慕枝:“你秦桓哥哥听说也会过来,你可不能再这么调皮的捉弄他,知道不,一定要以礼相待,在她面前要有女子的模样,要端庄,要沉住气,可不能像小时候那般肆意妄为啦。”

慕夫人喋喋不休的念着,没说一句,慕枝的脑袋就低下一分,慢慢的就耷拉下来了:“阿娘!奴奴又不是什么端庄的大家闺秀,还要什么大气啊!”

慕夫人原本平和的脸又饱满起来,手指已经微微屈起做好了准备,慕枝一看,马上讨好的回答道:“阿娘,呵呵哈哈,您悠着点,我一定将自己吹捧的天上有,地下无,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什么琴棋书画的,根本就是信手拈来啊!您放心,我一定给你长脸哈!”

慕枝一番胡搅蛮缠的话成功的逗笑了慕夫人,慕夫人只能没好气的戳戳慕枝的额角:“你呀,能安分守己,乖巧的呆在山上,少往山下跑,阿娘就求神拜佛咯!”

慕夫人又一边替慕枝打扮着,一边给慕枝交代待会的注意事项,让她要怎么样,不能怎样做。

最后还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奴奴,你秦哥哥可是老实孩子,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捉弄他了,记住了吗?”

秦桓?就是那个小不点吧,什么胆子,亏他还比自己长几岁呢,不仅瘦瘦小小的,还一个癞蛤蟆就吓哭了,才不是我的哥哥呢。

慕枝想到这里撇撇嘴,不过还是识趣的十分乖巧的回答慕夫人:“是是是,知道啦,我一定好好招待,秦、哥、哥、”

哈哈,保证这次不用一只癞蛤蟆,要用很多只!

想到这里,慕枝心里跃跃欲试,已经开始期待秦桓快点到来了。

正在慕枝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秦桓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像是有所感应一样,秦桓朝着青峦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随后有有些奇怪的揉揉鼻子,难不成是哪个小丫头在咒自己?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的秦桓真相了。

慕夫人也没心思管慕枝说到后面怪异的语气,她想女儿都及笄了,应该不会再像儿时那般孩子气,秦桓那个孩子也都长大了,在书信上看,还去参军了,看样子,也是不会怕慕枝小孩子似的淘气。

慕夫人一边想着,一边细细帮慕枝打扮好,又叮嘱她穿戴好今日及笄的衣服,再让慕枝站在自己跟前好好打量一番,就匆匆走了。

今日是女儿的及笄,很多器物需要准备,还有招待秦家的膳食也要自己叮嘱,想到这里,慕夫人当然脚下生风似的去忙碌了。

而秦桓他们也摇摇晃晃很快的来到了青峦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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